杏坛杯|我的文学梦

山东省首届语文教师“杏坛杯”写作大赛

我的文学梦

吴福木

杏坛杯|我的文学梦

我一直有一个梦想,那就是实现我的作家梦、文学梦。

语文老师与作家连在一起,并非没有,但不多见。教师是一个特殊的职业,每天备课、上课、改作业、查自习,无暇写东西。高中语文教师尤甚。我也许是一个例外。读书写作成了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,是我生命存在的一种方式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我几十年的坚持、坚守,辛勤的汗水终于浇灌出芬芳的花朵,结出丰硕的果实。2022年4月22日,注定是我终生难忘的一天,——我入选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。得知这一消息,真是喜出望外,心花怒放。学校特别举办了“舞动的文字遇见美好的时代——东阿一中教师、校友入选山东省作家协会座谈会”。我感谢学校这方文学的沃土。我并没有觉得自己高出多少,我还是原来的我,而是责任更重,要求更高,前进的力量更大,坚毅的目光瞄向远方:必须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,对得住这山这水,对得住脚下的土地,对得住爱你、被你爱的人。

这是不是说我的作家梦、文学梦就实现了呢?当然不是。虽然冠以“省作协会员”的名号,但我深知,我所写质量还很凡拙,文学色彩还不够浓,诗歌还很幼稚,评论理论性还不强。

今天的欣喜不能忘记昨天的求索。我的文学梦可以追溯到1984年。我的大学时光虽只有两年,但那短短的两年,我读了大量英俄德法等西方文学名著。莎士比亚戏剧,拜伦、雪莱、普希金诗歌,狄更斯的《双城记》,列夫·托尔斯泰的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《复活》,歌德的《少年维特之烦恼》,莫泊桑的《俊友》,罗曼·罗兰的《约翰·克里斯多夫》……灵动的文字,丰富的想象,深刻的思想,都深入我的心灵,厚厚的读书笔记如文物般珍贵。没有那时的“苦读”,就没有今天的“乐享”。读得多了,自然就想写,不得不写。天天写日记,写诗写词,还写过小说,——现在看来,是那样“惨不忍睹”“目不忍视”。但那时的激情非今天所有。现代诗《青春》,如火山爆发,活力四射:“青春/披荆斩棘的利剑/属于你/属于我/属于八十年代的中国/”不知不觉,两年的大学生活很快就结束了,大家纷纷在毕业纪念簿上留言,我无一例外地以诗词或诗化的语言相赠。如:“危楼碧波八方聚,韶华如箭凤凰去。夏阳亦知离别苦,骤雨化作心泣露。手抱琵琶弹心曲,喜乐悲愁,怎可堪回首?欲寄彩笺斟美酒,这边风景独佳处。”现在鬓发斑白的老同学还时常提起……

大学毕业即回到了我的母校。教语文的缘故,天天与文字打交道,沉浸在文字的海洋里。我始终认为,语文老师不读书,不写作,是很蹩脚的,也是很尴尬的,严格来说,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语文老师。作为一个老教研组长,我经常给年轻老师或委婉或直接渗透这样的观点。在我的带动和影响下,兆昌、齐爽、允高、士花、华翠等也拿起了笔,记录生活,舒展性灵,成为同学们喜爱的语文老师。

写作给我的快乐胜似鸡鸭鱼肉,妙不可言,只有心知。我的第一篇文章发表在1991年上海《语文学习》(署名“吴翾”,一个有故事的名字),稿费20元,喜不自胜。当时之情景,如影历历。之后,便一发而不可收,相继在《中学语文》《山东考试报》《中国教育电视》《中学语文教学参考》等有影响的刊物发表诗文。由此,好多人知道——“一中有个吴老师爱写文章……”成一时美谈。

我写作的领域比较广,除去教学论文外,写了大量的诗词、现代诗、散文、评论,其中不乏文言色彩的文章,一定数量的歌词,曾三度参与校歌创作。《阿胶行》是我写的最长的一首七言歌行,与《琵琶行》篇幅一致(质量不及千一)。2020年春,疫情肆虐,不得出户,妻子动剪给我理发(她压根儿不会),于是我写了千字散文《理发》,登在《山东工人报》,因有生活气息与特殊背景,引来一片赞声。评论是写作的主体,近乎痴迷,虽然伤脑,但我韧性前行,无所不评,出版了散文评论集——《大地的召唤》。犹记得2017年仲夏,《文学不可小东阿——东阿县文学创作综述》(11700字),整版发表,引起不小的轰动,我始料未及,上至耄耋作家,下至年轻写者,啧啧之语不绝于耳……

我不仅读写,我还积极参与各种形式的、自己作词的诗朗诵,“七一”“十一”,教师节,都有我的身影。那种“我在,气场在”的美好感觉,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
实现文学梦的激情一直燃烧着我,催促着我,我也得到了东阿籍作家叶梅、弓车、晨曦、王涛、范玮等名家的厚爱、支持,他们是我文学之路的引路人,是我的贵人。

我不停地读,不停地写,不停地思考,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前进的步伐。读写就是我的生活,而我的生活都流淌在我的文字里,我的精彩瞬间、每一个节点,都以诗文的形式呈现。

今年,我五十六岁生日,写了一首《贺新郎》,表达对教育、文学的深深热爱:

梦绕来时路。叹春风、凌窗入眼,月流西去。扫尽浮云情已定,却盼时光静度。聚知己、心灵深处。弄孙含饴老来乐,这人间、清欢恣意诉。谁似我,翩然舞。

三十六载杏坛树。苦争高、青春播洒,桃李颖秀。从教读写两不误,别酒冲文自许。谩名利、皆成尘土。驰骋青冥把书看,请东坡、赤壁相游否?仙羽化,欲飞举。

2022年高考到来之际,我写了一首《满庭芳》,表达对学校的留恋与热爱,以及对同学们的美好祝福:

己亥中秋,八方来聚,老校葱茂梧桐。牡丹富贵,月季引清风。演绎红楼经典,才情显,粉泪盈盈。离别又,流连缱绻,旗落望心空。

东迁,移新校,如诗如画,满眼澄明。杏花开,芳香沉醉缭胸。情共竹梅一片,掌声里,妙语堪听。十年梦,同舟风雨,折桂舞蟾宫。

写于1998年的《满江红》,可以说是我教育情怀的诗化表述以及付出心血的形象诠释:

风霜雪雨,耘杏坛不知歇憩。长相思,墨香一股,书韵几缕。两袖清风养心志,满腔热血育桃李。正春风骀荡绿神州,焕生机。

一切去,向未来。英杰在,心欢喜。叹顽璞秽迹,奋催不移。鄙俗有词堪笑极,润物无声足称奇。明朝姹紫嫣红开遍,乾坤赤。

二十四年过去,我的学生、已是副厅级干部的崔存勇依然记得我当年讲这首词时的情形,并能记诵其中的词句。

我思故我在。我庆幸自己是一个语文老师,因为,不单徜徉书海,腹有诗书气自华,而且我手写我心,一缕快哉风。更重要的是,我之所为,能积极地影响我的爱徒们。我教的班级语文成绩始终是佼佼者,也许与我爱读书写作有很大关系。这使我自然想起了全国政协常委、民进中央副主席朱永新老师的话:“教师不成为读者,就不可能把学生们培养成为读者。”同样,语文老师不爱写作,学生也很难爱上作文。对此,我有充分的理由,有自己的话语权。我的学生在《学习强国》发布文章,在语文报杯、圣陶杯作文大赛获奖,都是独一无二的,成为最美的风景。谈及学生,我的眼前便幻化出满天霞彩……

“三十六载杏坛水,中间多少血和泪。桃李艳神州,可心情意投。青丝变白发,事事不得下。晨起满星光,夜阑批卷香。”我写的《菩萨蛮》如是说。

一半诗意,一半清欢。“别酒坛,战杏坛,冲文坛”,是我的真实生活状态。我会编织更加绚丽多彩的文学梦!

吴福木,东阿县第一中学高级语文教师,中国散文学会会会员,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。出版著作四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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