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干湖冬捕,头鱼300万成交,火爆中伴随着争议,是是非非何时休?

《舌尖上的中国》最成功的一次“造星运动”,是将查干湖冬捕推到了观众面前。原本只是在周围几个省份小有名气的小型商业活动,瞬时被全国人民知晓,接下来的几年,旅游观众持续增长,至今热度不减。从2012年火爆荧屏,直至今日已有8个年头,期间既有表扬、荣誉,也有批评、非议,本文带着这些疑问,一窥究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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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自然馈赠的查干湖

看到查干湖,笔者立即联想到了丁真、理塘,他们的突然爆红,表面是因为幸运,因为一个偶尔机会,但往往忽略他们背后厚重的文化、资源,这恰恰迎合了舌尖第一部的主题:大自然的馈赠,而查干湖则是馈赠物里的一颗明珠。

查干湖又名旱河,蒙古语为“查干淖尔”,意思是白色圣洁的湖泊,不难看出查干湖在古人心中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。整个湖面有307平方公里,湖岸蜿蜒曲折长达105公里,蓄水高度130米时,蓄水总量6亿立方米。正因这丰富水资源,为鱼的栖息、繁衍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。自辽金直至清代,查干湖成为历代帝王“渔猎”的最佳去处。帝王渔猎不同于普通百姓撒网捕鱼,极其重视礼仪、礼节,后来这种捕鱼祭祀的风尚逐渐被民间吸收、接纳,最终演变成如今的查干湖冬捕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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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干湖的鱼群种类多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不同山东、河北、河南等地的河沟、湖泊竟是一些鲫鱼、鲤鱼,查干湖里除去常见的4大家鱼外,还包括鲶鱼、黑鱼、鲫鱼、红鳍鲌等等,虽然种类不少,但鱼资源并非都像现在每次捕捞都有上百万斤的收获。自清朝直至上世纪八十年代,查干湖里的鱼资源,用种类繁多形容,与真正意义上的丰富,还有不小的差距。

事情的转折发生在90年代初期,1992年松原市政府下定决心,大力发展查干湖的渔业资源。据参与决策的人士回忆,当时整个市政府的财政极其困难,而撒下的鱼苗到底需要有几年才能长成,关键是最后的收获还是未知数,所以压力巨大。最终多方筹措,汇集到500万元,这在当时无疑是一笔巨款,用它换了130万斤鱼种,一次投放到了查干湖。据说松原市的这一操作,导致整个东三省竟无鱼苗可买,鱼苗价格蹭蹭上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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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其他湖泊、河流现代化的捕捞方式不同,查干湖一直坚持最为原始的破冰、走冰、拉网、上鱼的捕获方法,因此像那些年龄大、经验丰富的鱼把头,格外受人尊重。但这种落后的捕鱼方法延续至今,有查干湖渔民自己的考虑:一方面地处吉林,属于我国最为寒冷的地方之一,气温低、冰层厚大,许多机器设备频发事故,罢工现象突出,反而降低了工作效率;一方面拉网捕鱼本身就是捕捞节的重头戏,太多现代化的元素,无疑会弱化宣传效果、吸引游客的能力。所以不管是故意为之,还是不得已而为之,这最为原始的捕捞方式最终还会流传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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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干湖冬捕的商业之路

查干湖鱼资源经过多年的二十年的恢复,收获逐年递增。2009年查干湖冬捕创造了单网16.8万斤的记录,刷新了吉尼斯纪录。2017年整个渔场收入突破2亿元,其中渔获销售5300吨,产值达到7000万,这对于员工1100人的渔场而言,无疑是不错的成绩。2018年查干湖更上一层楼,创造了冬捕节以来的最高记录,单网30万斤,一时被各地网站、APP转载、报道,热闹非凡。

前文提到,舌尖带火了查干湖冬捕,而头鱼拍卖又是冬捕的最精彩、最热闹的时刻,是是非非也源于此。头鱼是冬捕的特有文化,它是祭湖醒网的第一条鱼,寓意吉祥、事事拔得头筹,所以关注点更在鱼的出场顺序,鱼的大小反而不重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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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干湖头鱼排名引得各地媒体报道,属于自带流量、无需宣传的新闻热点。我国企业家经过40年市场洗礼,早已洞悉宣传、曝光的精髓,头鱼拍卖与企业宣传无需撮合,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。

2009年头鱼拍卖,起拍价1.3万元,成交价68888元;2011年起拍价9万元,但成交价直接涨到29999元,原因在于这条头鱼足有39斤重。从2014年开始,头鱼拍卖价格呈现明显的上涨态势,原因越来越多的知名人士、企业机构参与了其中,比如14年的成交价达到37万,而15年涨至78万,17年更是达到92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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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18年和19年的头鱼被同一家企业斩获,分别花费了100万、297万,一时被媒体报道,也许这正是盼盼食品董事长想要的结果。至今为止,还没有在哪个平台做广告能有这样的宣传效果,在人们惊喜的氛围里将企业名字记下。

2020年12月28日迎来了新一期查干湖冬捕,单起拍价便高达20万,经过多轮角逐、竞拍,最终定格在300万,据说吉林省浙江省商会准备充分,抱着“志在必得”的劲头。

火爆的背后,总会有些其他意见,批评冬捕过于商业化,淡化了传统。但这并非主流意见,绝大多数人们能够正确看待,毕竟头鱼只有1条,有人愿花高价购买,随他去吧,相反只要足够的资金支持,许多传统、文化得以保留,才能流传得更久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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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干湖冬捕所引发的质疑

和阳澄湖大闸蟹类似,查干湖也备受是否存在洗澡鱼的质疑。但这并不非消费者多心,如今市面上销售的阳澄湖大闸蟹,不知道是真正产量的多少倍,所以面对每年上百万斤的渔获,提出质疑也属正常。

但渔场工作人员有他们的理由。首先他们投放的幼苗,并非是几公分的小鱼苗,而是100克,2两左右的鱼苗,每年数量便高达1000万枚,但鱼苗重量足以200万斤,充分保障鱼资源的后续补充。其次所采用的大网长2千米,而查干湖水域面积有300平方公里,所以一次的捕获面积并不大,相当部分鱼被迫逃离开来。另外选用的是7寸万眼,像5/6斤的鲤鱼,可轻松逃窜,捕获的基本都是10斤以上的大鲤鱼、胖头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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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依然无法打消消费者的疑虑,普通胖头鱼大多在十几元1斤,而一旦插上查干湖的标签,价格直逼30几元,直接涨了3倍。面对巨大利益,将附近的其他湖泊的鱼,汇聚在查干湖,等到冬捕那一天,再重新捕捞起,的确有这种可能。所以拒绝这种说法流传,最有效的方法,查干湖渔场应拿出更有力的证据。

一个网红打卡的地方,来之不易,更应“且行且珍惜”。

原创:老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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