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乡山川|山居拾秋色

故乡山川|山居拾秋色

文/刘玉涛

城市的发展,生活多了喧嚣,时间的催促,来不及停下脚步的喘息,似乎遗忘心中的那份寂静。山居小院最是诗意的生活方式,愿你也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院居小筑。时光渐缓相依,繁杂不再,喧嚣渐宁,洒洒落落,雅悦留在心间。

——题记

1

时洁平时喜欢读书,爱写一些杂文散记。曾看过《菜根谭》中的一句活:“君子事来而心始现,事去而心随空。” 人们常说,喜欢养花的女人脾气很温和,也都是会懂得生活的女人。时洁在庭院屋内墙角旮旯、红漆斗柜、木雕茶几、根雕花架、红木花架、圆木桩、置物博古架、窗台等地方,摆满了草编、陶瓷、木质等造型各异的花盒里栽有:铜钱草、竹芋、矾根、竹子、吊兰、绣球、绿萝、多肉等一些绿色植物,有的含羞不语,却也楚楚动人,有的热情绽放,尽情地彰显生命的张扬,也有的无花无果,但也青翠逼人,摄人心魄的装饰了整个山居小院。时洁闲来无事,总想让这些有灵气的花草,给时光一份浅浅的回眸,给心灵一份淡淡的安暖,同时她也沉淀了幸福与欢乐。

故乡山川|山居拾秋色

《菜根谭》还有一句很有意思的话,叫着“人生太闲,则别念窃生,太忙,则真性不现。”时洁说起一句诗:“偷得浮生半日闲”来。她对这句诗,有了一些新的见解。以往大家引用这句诗,多是因为看到“闲”字。以此来讲人需要闲心,需要闲时,但近日她突然间觉得,其实我们常常忽略掉的“半日”,以及配合前面的那个动词“偷”,在生活当中的一段段空白是也。

时洁转身,如碧波荡漾清澈的眼神,洋溢着柔情似水的温馨,嘴角的弧度似月牙儿般的完美,或许,这就是时洁天使般的微笑。她声情并茂地讲:“在这浮躁的年代,把闲恰恰好地定义到一个山居小院里面。因为偷得半日来的闲,不是无所事事的闲,而是既是不能不闲,亦不能太闲的闲。反过来讲,倘若没有这两个词的限定,人一直处在一个闲的状态之中,不是偷来的,人其实就对闲变得麻木,无法感知到那种真正所谓留白的意韵;也因不是仅有的半日之闲,无法出于难得而去细细体会于闲之境界时内心的充盈。”时洁认知的人生的哲理着实让现代人叹服。

很喜欢老舍的一句话:“生活是种律动,须有光有影,有左有右,有晴有雨,滋味就含在这变而不猛的曲折里。”偷得浮生半日闲。我想这“偷得半日”四个字,所说恰恰就是时洁的这种律动。我们在生活的律动中得味,生命也在律动中而变得鲜活。很多时候来不及品味时光的样子,就遗失了一段华年,转瞬已是满目沧桑。细细的皱纹中,褶皱着心智的成熟。这时间的时洁,不再纠结一些不尽人意的事情,释放出来的是,一颗豁达、平和的心。

2

从封闭的屋顶天井撤进一缕阳光,照在门厅茶几前的一盆铜钱草上,叶片翡翠般的玲珑剔透显得生机勃勃。柔暖的阳光斑驳地洒在我的身上,也将周边的景色在阳光中弥漫,幻化成一幅静美的画卷。时洁穿梭于门厅与客厅之间,笑逐颜开地忙来忙去招呼客人。几个大男人围坐喝茶聊天,彼此间没有过多交流,每人饶有兴趣翻看着自己的手机,有人接二连三的打着电话。看罢此景,心魂俱静。我感觉男人之间除喝酒说话多热情外,一般情况下,应验了古语的一句话:“男人沉默是金”的说法。时洁笑眯眯的看着我说:“馆长大哥,咱们一起去石城山里寻觅满山遍野的秋色?”

故乡山川|山居拾秋色

拿着手机,我和许主任、金老师一块起身朝着大门外走去,转眼间便看到过道照壁凸显黑色的“福”字草书,显得凝重大气,自古有:“厚福者必宽厚,宽厚则福益厚矣。”推开厚重黑漆大门,门前对面河沿边还建有一个水泥照壁,白墙上方中间雕刻着“福”字行书,“福叠福”有道是:“一念容忍,不但是无量功德,亦是无量福田。”时洁老公指着停车的地方说:“把违建车库拆除的废料改造成葡萄架,让它成为旅游观光的景观。”从葡萄架步行到“一线天”的东夹道时,我惊喜的发现一处典型硬山式的门楼,用当地不规则碎石块垒砌门楼的两边码头,一副黑漆大门上镶嵌着像狮子头一样的铁制门环,门楣上写有“紫气东来”四个金字,礼赞久远的文明。东夹道褐色石头墙留痕岁月,有着抱朴见素的柔美,脚底下夹杂着人间烟火且狭窄曲直有度的石板路,寓意着人生的路不会笔直平坦,有曲有折,要学会能伸能缩,坦然面对生活。时洁老公从邻居家借来一根带钩的竹杆,去山上面摘柿子,随后和时洁一起追着我们一行人登上山坡。我站在山坡上放眼远望,满山一幅:“山风吹空林,飒飒如有人。苍旻霁凉雨,石路无飞尘”的全景《秋色图》。

故乡山川|山居拾秋色

在踏入初冬的景色中,仍觉得还是晚秋的季节。经过了天不亮的小雨和寒风,樱桃和柿子树叶子,落满了山坡像一地碎金。没落的有部分叶子也卷曲褪去了大多数秋色,还没有卷曲的樱桃叶子透过似有似无的阳光,顽强地昂起头,展示着快要褪去的一抹秋色。信步石城山上,总是被眼前的景色所陶醉。偶尔侵润的时光脚步,踏出的似乎一曲晚秋与初冬的交响曲。随着晚秋的风,吹落最后一片叶子,树上只留下了橙红色的柿子,像是挑着的灯笼,孤独的矗立于秋风里。慢慢朗朗的秋风点燃了这一盏盏的灯笼,变的红红的,软软彤红的,散发着甜甜“柿子哄”的气息。时洁指着眼前一搂粗的柿子树说:“听老公告诉我,这棵柿子树有着近百年的树龄了,每一年都为我们家乡人奉献着自己的果实。”时洁老公慢条斯理接着说:“从小我和哥哥们都喜欢吃柿子饼,爷爷奶奶每年过了霜降把柿子下树后,在炕头用砖红色大泥缸盛上热水盖上棉被‘揽’好柿子,就开始做柿子饼了。奶奶先用削皮刀,削掉柿子皮。然后把削掉皮的柿子晒于屋外的山坡石头上,白天风吹日晒,晚上霜打‘金身’,经过三五天的日晒霜露后,柿子便会变成软软桔红色的灯笼。奶奶隔三差五地要来到山坡上去揉捏柿子,渐渐使其定型为扁平状。再经过十天半月的时间,柿子饼周边就出成了一层层雪白晶莹的‘柿子霜’。爷爷风趣的说,这不是‘柿子霜’,而是柿子中的糖分被分离出来。母亲告诉我,要想柿子饼甜软滑腻,晒得不宜太硬太干,如果晒得太硬太干,就嚼不动了。”那个贫穷的年代,小时候,时洁的老公和他的哥哥们,唯一能吃到的就是这种回味无穷的美味零食柿子饼了。

小雪节气,正好能看到山坡上有晒好的柿子饼,质地软和,咬上一口,软甜入心。一些零星柿子留在树上,称之“压树”,为来年盛产柿子的吉祥物,不再需要泥土的营养,她需要阳光。阳光再次照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鲜亮。夜里凛冬的风夹杂着微微的寒霜,柿子穿上了红妆衣裳,她用热烈的红唇,想去深吻所爱的郎君,柿子裸露的诱惑,让秋天渐渐深了。石城山上,只有满地枯黄的叶子和干枯的树枝,只有零星挂满柿子的柿子树,还能够吸引住人们的目光。柿子坚持着留守在孤独的枝丫上,显现出秋天迷人的色彩。柿子就是那么倔强,你不主动去触摸采摘她,她一般不会热情的自愿张开双手投入到大地的怀抱,哪怕在冬天“冻僵”在树枝上。我赞美柿子倔强的性格,她把整个秋色无限的延长,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。

3

从山坡上回来的路上,时洁老公手拿竹杆,金老师提着一袋采摘的柿子,时洁和许主任边走边说话。一片树叶卷着枯黄的袖子,依依不舍从路边的树梢上飘落了下来,带着无尽的眷恋,飘过我的视线,孤单的掉落在碎石河道上,我停下脚步,小心翼翼地将它拾起,放在河道边的泥土里,给了它一个浪漫的归宿。古人赋予秋天太多自己的情感,无论是“枯藤老树,断肠天涯”、“秋阴不散霜飞晚,留得枯荷听雨声”流露的绝望,抑或“物是人非事事休,欲语泪雨流”、“山僧不解数甲子,一叶落知天下秋”溢出来的悲欢,或者是“人烟寒桔橘,秋色老梧桐”、“秋风吹白波,秋雨鸣败荷”鸣奏的消沉,都带着悲伤之意。于是,人们的思念,就伴随着落叶之秋,碎落满地,仿佛一切的孤单和落寞,将会属于自己生命中的花开花落。

山居小院西侧铁栅栏门前,时洁微笑着说:“这些年收养村里有数不清的狗和猫,每天投食费了很多的心思。她俯身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一堆废木料下的空隙处,有两只刚出生像肉蛋蛋一样的小狗,盯着陌生来客有些惊恐。时洁打开铁栅栏门,成群结队的狗叫声一片,随着她的一声“回去”的指令,狗都温顺的进了自己的家,隔着栅栏门摇头摆尾地向外张望。看着时洁身后大大小小的笼子,她每天都在里面忙碌,给狗喂食,打扫卫生。我们一般人很难想象,她是怎么坚持过来的,每一年为狗的花费都不少,更何况她还在不断的收养狗和猫。而为了给狗和猫足够的生存空间,不断的改造狗舍,开销费用也越来越大,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满足,每次看到这些可爱的狗和猫围着她团团转时,她笑的就很开心灿烂。

拾级而上来到屋顶平台处,有水泥方砖铺的地面,花坛种有花草和蔬菜,依山坡而建的小花园,木屋是一处休闲的地方,曲径通幽“防腐木”连廊扶手下,挖有长方型的鱼池,20多条红鲤鱼见有朋之远方来,欢呼雀跃地跳起伦巴舞。红鲤鱼宛如一块块红绸在水面上下舞动。有红鲤鱼脊背墨黑墨黑像盔甲,有红鲤鱼脊背漂白漂白像脂玉。嘴儿一张一张像龙的嘴巴,尾巴一扇一扇像船桨,摇头摆尾地在水里面踱来踱去。时洁从木屋拿出一袋鱼食,她和金老师分撤在鱼池水面上。突然,一群红鲤鱼发现水面有食物飘荡,便争先恐后快马加鞭地冲上前来,一口咬住食物,“耍欢”向⽔底游去。⼀边游⼀边还吃着自己“得”来的美味。这时其它的红鲤鱼也围上来,东拉西扯地抢着⾷物的画面好美。

故乡山川|山居拾秋色

从木屋高台处,俯视眺望着村中错落有致的红瓦房石头墙,像一条条彩练当空舞,有三五成群游客闲步常胜庄村,处处看到是风景,这里有传说故事的石城山,有碧绿荡漾的山泉水,有似长龙仰天长叹的大坝,而更有淳朴善良的村民。游人走在石板路上,呼吸着清新空气 ,让整个身心都得到极大的放松。时洁拿着手机翻看夏天门前河道咆哮的山泉水,滚滚涛声浪花甚为壮观。她甜甜的介绍说:“常胜庄村之美,尤以村前那条谷(沟)是亮点,最有说服力。春天,游人叫这里樱桃谷,泛红的樱桃让人垂涎欲滴 。盛夏,他们称之知了谷,周末,呼朋唤友,携带烧烤快餐盒饭,幕天席地,听知了声声欢鸣。秋天,这里叫柿子谷,挂满枝头的柿子在秋风中摇曳生姿。冬天,这里是名符其实的石头谷,逆行而上,脚踩奇形怪状的石头,感受冬之物语。”听着时洁的描述,简直就是一幅法国印象主义画派画家保罗•塞尚的油画风景。惟有亲自到“樱桃谷”,才能真正体会到“世外桃源” 的境界。刚才从山坡上返回山居小院时,我们一行人的脚步就踏进了石头谷,那被山洪冲刷过嶙峋起伏的圆滑石头,拥吻着初冬的暖阳,一片银光低眉浅唱诉说着沧海桑田。

4

临近中午,又回到山居小院客厅,时洁为了活跃一下气氛,她抖落一段不为人知开车走山路的故事。说道:“山村的路狭窄陡坡多,让人望而生畏。我每天回来,车都不敢开往坡上的家,只好放在村委大院,步行向上走10多分钟的山道,下雪天路滑的不敢走,大冷天回来提着买回的菜,两手都冻麻木像刀子割的一样钻心的疼痛。我想老公每天下班都把车开到家门口车库,我为什么就不能呢?有一天下班回家,我鼓足不服输的勇气,准备把车开进自己家门口的车库。从村委大院硬着头皮七转八拐缓缓行驶到家门前河沿的地方。我有一些忐忑不安打开了退堂鼓,然后稍作调整平服一下“咚咚”的心跳,看前方,卯足劲,开始挂挡减速下坡缓冲再加油冲上对面河沿边,向左急打方向直奔车库门口。停下车,拉手刹,我感觉后背出了一身冷汗,握在方向盘的两手瑟瑟发抖。我回过神来,赶怏把车熄火,匆忙下了车,想到从此过去了这道坎,就没有恐惧的心理负担了,现在每天开车上山下山轻松自如如履平地。我永远都记住‘世上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’这句话,当成人生的座佑铭。”讲完这段刻骨铭心的故事,时洁“扑哧”一声笑了。再一次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山居小院装修改造的过程。她自己亲自上阵,既是设计师,又是泥瓦匠,什么事都没有难倒她的睿智,经过半年多时间,她把山居小院装修改造成有文化内涵,又有地域特色的“世外桃源”。

林语堂曾说:“艺术上所有的问题,都是节奏的问题。不管是绘画、雕刻、建筑、音乐,只要美是运动,每种艺术形式就有隐含的节奏。”时洁老公夸赞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设计师。从山居小院时洁设计的思路看,她是一个思想纯粹而极致的女人,把客厅相连门厅内文化石墙面大量留白,素色地面搭配蓝灰色沙发,雅致不失质感美。“老房料”木质电视柜面的运用增添了些许自然的气息,在空间中缓缓沉淀。文化石墙上不同石块垒砌的痕迹,同样蕴藏着五十多年前父辈们“起厝”的韧劲,“有多少钱办多少事,一点一点把房子盖起来”,即使物质匮乏,那一代人也始终努力生活着。

故乡山川|山居拾秋色

时洁站在客厅,她和蔼可亲的说:“咱今天中午就不在家做饭了呵,昨天老公在政府驻地老万饭店已经定好。”她让老公陪着我和朋友在客厅闲聊,急忙穿上卡其色风衣出门开车到山下老万饭店拿早日定好的饭菜,我有些过意不去。时洁老公说:“听你们星期天要来采风,时洁昨天上午就去城里卖来韭菜和鲅鱼,还有许多水果,准备包鲅鱼水饺招待你们文化界的客人,这也是她第一次调鲅鱼馅包水饺。没成想调好的馅,让我品尝结果咸了,她又切了一把韭菜放进去,才咸淡合适,下午把包好的鲅鱼水饺放到冰箱里。这样用心的招待你们这帮文化界的客人,我从来没有见过……”时洁老公怜爱的说完。让在场的每个人都非常的感动,甚至有人差点潸然泪下,或许时洁内心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对文化的热爱和崇拜。

半小时后,时洁轻叩大门,拿回饭菜莞尔一笑说:“不好意思,快12点了,让你们久等了。”时洁的老公招呼我和许主任、金老师进了餐厅落座,客厅布置简单大方,餐具精致,颜色古典,花饰典雅,看得出来时洁是一个很有品味的女人。酒柜里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酒水饮料,与其宾馆酒店雅间大同小异。时洁和老公主副陪,我竟然成了主客,因下午都有事没能喝酒,只好以“苹果醋”代酒。闻着酒香,看着餐桌上摆着多宝鱼、爬虾、酱牛肉、辣大肠等丰盛的八个菜肴,时洁老公开场白说道:“欢迎大家常来山居小院做客,让咱们兄弟的友谊地久天长。”你一言我一语拉开家常。从言谈举止让人能看出时洁和老公相敬如宾、夫唱妇随的浪漫情怀和厚德载物的人品。时洁指着我身边的北窗说:“馆长大哥,您看窗外山顶上层林尽染的秋色,有两块鬼斧神工兀立的巨石,像不像仙人的脚印?”我朝着时洁指向的方向望去,窗外,青山无墨千年画,闻听石头踏歌声,真的像极了仙人的脚印,在松涛秋色掩映下蔚为壮观。说完时洁又忙着去煮鲅鱼水饺了。时洁老公告诉我们说:“这几年美丽乡村建设,村里选出几户有代表性的民居,打造有文化的山居小院成为民宿,下丁家镇政府和村两委开辟了许多旅游观光带。青山绿水吸引了众多游客,村里平常和节假日来参观者络绎不绝。一年四季星期天只要休班在家,我走出家门准能遇见一帮帮亲朋好友,热情的打着招呼,邀请他们来家里吃顿饭,我非常的高兴,有时间朋友和同事太多就坐上两桌,我也喜欢陪着同事朋友们喝点酒助助兴。今天你们不喝酒,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。文化人的自律让我敬佩,总感觉无酒不成席过意不去,好像缺点什么,咱们朋友间就来日方长吧。”时洁端上两盘热气腾腾的鲅鱼水饺,每人一碗饺子汤,原汤化原食,让大家伙品尝,我赶紧用筷子夹起一个鲅鱼水饺送到嘴里,吃了感觉味道很鲜美,时洁听完,也笑的如此开心。

时洁提议和老公用“苹果醋”代替敬杯酒,她说:“我和老公欢迎常来采风,这里就是你们文化人的根据地。” 许主任好奇的问时洁:“你老公天天这么多朋友招呼来家喝酒吃饭,你还要下厨房做菜不怕麻烦吗?”时洁笑答:“老公的朋友多,说明他有人格魅力,人品好朋友才多,愿意结交是好事,我替他高兴和自豪还来不及呢。”我突然发现时洁身上特有的气质和魅力,她有着女人天性兰质惠心的温柔善良,从她眼神中可以读出浑金璞玉的纯洁无暇,那种柔情似水的浅笑,她的温柔,像一朵馥郁的牡丹花,暗香盈袖。她的善良,像一朵幽幽的郁金香,脉脉含情。白落梅说:“若心怀静怡,终能淡看世俗的丑陋,参透禅意的因果。若心有释然,终能放下心中负累,感受人间最美是清欢。”时洁的幸福,就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之中,爱是那些生活的琐碎,有一个爱她的老公,让时洁感觉很温暖,甚至可以感动到落泪。当爱情的热烈一点点变淡,时洁身边还有一个人,可以陪着聊天说话的时候足矣。在时洁看来幸福就是有老公懂你比爱更深刻重要。记得徐志摩说:“我懂你,像懂自己一样深刻。唯有懂你的人,才可以给你最好的安慰,可以能读懂女人内心的苦和乐。”今生今世,时洁可以和懂自己的老公廝守终生无悔,置身山居小院享受着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世外桃源的生活,那就是她人生莫大的幸福所在。

故乡山川|山居拾秋色

午后风和日丽,俯拾即是的秋色更加浓郁芬芳。时洁和老公开车送到村委大院拐弯处,挥手依依惜别。金老师开着越野车,在山路弯弯上缓缓前行,从后视镜里看着时洁和老公的身影渐行渐远,阳光下两个大写“人”字形拉长的影子,重叠渲染成一朵盛开的马蹄莲。在返城的路上,我眼前浮现出时洁轻倚山居小院时光的门楣,若有所思看着窗外蓝天白云自由的飘飞,躬身捡拾一片秋叶落红尘封于心底,一幅《山居拾秋色》的油画瞬间定格,我拿起油画刀刮出“樱桃谷”最后一片霜染的红叶。有人说,《山居拾秋色》画面中,细腻的笔触,浪漫的色彩,唯美的爱情,平凡而真实。亘古不变的风土人情中饱含着颂扬故乡山川的美好,一点一点地为你打开画家心里高贵优雅、冰清玉洁而又洋溢着朴素之美的艺术世界。

山东省散文学会龙口创作之家邮箱:[email protected] 壹点号龙口文学邮箱:[email protected]

壹点号龙口文学

新闻线索报料通道:应用市场下载“齐鲁壹点”APP,或搜索微信小程序“齐鲁壹点”,全省600位记者在线等你来报料!

版权声明:本文源自 网络, 于,由 楠木轩 整理发布,共 7000 字。

转载请注明: 故乡山川|山居拾秋色 - 楠木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