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楂红了

山楂红了

文图/王永港 编辑/王永港

山楂红了

校园里的几棵山楂树上,不经意间,已经挂满了红彤彤的山楂。徘徊于山楂树下,久久不肯离去,我的思绪的精灵,早就飞到了久远的故乡,以及故乡的那片山楂园。

小时候,家里是有一片山楂园的。

母亲曾经跟我说过,家里的那片山楂园,是我出生的那年,父亲从几十里外的地方买来的山楂树苗,像侍弄孩子一样精心呵护着它们,直到开花,结果。

因为那时家里穷,一年四季除了几亩薄田,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换钱的东西了,而那片山楂园,赶个好丰年,好行价,会有不错的收益,能帮着贴补家用。因此,那片山楂园,就是父亲的心头肉。

山楂红了

记得我七八岁,每年秋天,山楂红了,我都会去帮忙看秋,怕周边邻村的孩子们去山楂园摘山楂,搞破坏。我都不知道那时候的我胆子怎么那么大,漆黑的夜里,一个人,坐在父亲搭的简易的棚子里,静静默默地听着蛐蛐在欢唱,时而山风吹过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
父亲总是在我睡着的时候才来到山楂园,轻轻地帮我盖好被子,在园子里转几圈,然后才安心地睡去。

那时候的山楂园,就是我的乐园,很多时候,我会邀几个小伙伴,偷偷地烧地瓜吃。我负责做一个简单的炉灶,有的负责去偷地瓜,有的负责捡干柴,等一切准备就绪,一场盛宴即将开始了。地瓜总是还没有烧透烧熟,几个小伙伴就一拥而上,争抢着吃了起来。现在想来,那时候吃的不是地瓜,而且快乐,那种只有农家孩子独有的快乐!

山楂红了

烧完地瓜的灰烬,又可以烧山楂。我总是好不吝啬的摘一些又大又红的山楂,用新鲜的土,伴着未燃尽的灰烬,埋起来,等到一段时间,扒出来,几个小伙伴,又是一阵疯抢,山楂早就烧的透熟,又酸又甜,冒着热气,在每个小伙伴手里传递着,嘴里还不停咀嚼着。记得有一次吃的太多,夜里胃难受,害得吐了一夜的酸水。现在每每看到山楂,总会想起小时候烧山楂吃的情形。

后来的几年,山楂都是丰收年,可是价钱却一年比一年低,父亲也是想了好多办法,比如拿到集市上去卖,比如自己制作成糖葫芦卖,然而总是不尽人意。

终于一年春上,父亲狠了狠心,把山楂园砍伐了。

山楂红了

山楂树没了,父亲的希望也就没了,于是在一个有风的清晨,父亲跟随村上的一个大伯,踩着霞光,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打工。后来,父亲把母亲也带了去,留下了孤单的我,丢给了爷爷奶奶。这一去,就是二十多年。

总是在记忆的深处,会常常地怀念我的故乡,故乡的那片山楂园,以及山楂园里的那些快乐时光!……

或许,我想,只有在梦里,才能再次见到那种场景了吧!……

山楂红了

作者:王永港,80后,日照莒县碁山镇人,居单州,菏泽市作协会员,日照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,齐鲁晚报青未了副刊签约作家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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