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国漫游:那令人心醉神迷的草原,足以使一个旅人心满意足了

卡列尔·查佩克早在他的关于伦敦的著名通信中,就描写过109英国人喜欢在伦敦海德公园草坪上散步的好习惯。但是,假如绿色英国的其余部分,像她那波浪起伏的令人心醉神迷的草原,她那绿荫如盖的树林,她那垂柳掩映的湖泊,她那林木茂密的丘阜,都用一道道围栏锁闭起来不叫行人接近,那么能否认为,这种在城市公园散步的些微满足,就足以使一个旅行者心满意足了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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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,人们可以坐在汽车里一连几小时四处转悠,透过车窗欣赏英国。也可以乘上火车参观她。但是如果你试图在你看中的地方停下,而不是在车站,如果你想赤足穿过柔软滑润的草地,或者手擎钓竿到充满诗情画意的林中小溪去钓鱼,那你是去不了的。沿公路两侧,到处是严密的刺篱和荆栅。假如你心血来潮钻过了栅栏,你就要到刑事法院受审。

“特列斯帕欣格”的意思是“闯入别人领地”,这是个纯英国式的说法,在我们的语言里,没法用一个词汇表达它的意思。然而,一个在城外没有土地的英国人,是酷爱青草,树木和空气的。对他来说,能在真正的绿色草地上度过两星期乃至一个月,这是最好不过的休息,即使顶风冒雨或者烈日当头,也不管是寒冷还是酷热,都不会使你的脚板离开草地——它胜过任何地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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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方面,好像是和普遍存在的“特列斯帕欣格”对抗似的,英国还有一个应用广泛的词儿:“开姆宾格”,这个词儿同样没法翻译。一个英国人随身带上帐篷、小锅和自由生活所必须的一切东西,自由自在,随遇而安,到他喜欢的某个地方,就请求英国大自然里这块小天地的主人允许他在此“开姆”一下,即是说,允许他像茨周人那样,在他相中的地方支起帐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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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像英国刑法中规定随便闯入别人土地要受惩罚一样,在不成文的英国传统中也有一条规定:要以好客的态度允许别人搞这种“开姆”。瞧吧,一到早晨,那些皮肤晒黑了的、半裸着的、近乎野人的人们,跑到河边去打水,点燃篝火,安排各种游戏,总之是在做那些“处在大自然”中人应当做的事情,与此同时他们也要收拾好垃圾,而且不能破坏主人的清静和安宁。当我在英国四处漫游的时候,随处都能看到这种无休止的“开幕”,简直目不退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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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,戏剧节和音乐节把大批外国人吸引到不列颠群岛。但举办这类活动的绝不止伦敦,或者说根本不是伦敦。一年一度的会演退迩闻名,戏剧节、音乐节、体育节使这种活动高潮迭起,今天在这个城市,明天在那个城市,错开时间,以使爱好者们能够四处光顾,逐个观赏。这些大规模的民间庆典,通常在很大程度上要仰赖观众自办,经费多来自当地居民、知识界、市政当局和各种团体的自愿捐款和会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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