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京归来的思考|空场比赛精彩依旧

2020东京奥运会是一届几乎没有现场观众的奥运会。在力所能及的范围,东京奥组委采用了多种办法尽量去营造热烈的比赛氛围,使得空场比赛依旧精彩。

东京归来的思考|空场比赛精彩依旧

主赛场座椅的“马赛克”设置,让人产生坐席遍布“观众”的错觉。

为了弥补观众不能进场的遗憾,举办方花了心思。举办开、闭幕式的主体育场东京国立竞技场的座椅布满五种大地色系,包括深褐、深绿、灰、黄绿、白,靠近地面色泽较深,越往上则色调越淡,配色呈马赛克状。现场远观,以及电视直播镜头扫描,看台显得有立体感和纵深感,真的好像坐满了分别身着各色衣服的观众。空场比赛也不代表场馆内没“观众”,记者亲临多个奥运会比赛现场,发现人比想象中的多。“观众”主要有两类,一是各运动队的教练、队员和随队工作人员,他们大多穿着统一的运动服,集中坐在一个区域,非常醒目。这些特殊观众和参赛选手是亲密的战友,总是不遗余力地加油、助威,称得上赛场最合格的“气氛组”。另一部分“观众”是各国媒体记者,他们带着工作任务看比赛,不能全情投入,只能算作是赛场的“背景帝”。

空场对足球等室外比赛影响巨大,举办奥运会足球比赛的横滨国立竞技场和琦玉2002运动场都曾举办过2002年的世界杯,两座球场都是能容纳近8万人的世界杯级别球场。运动员在场上的喊话声清晰可辨,没有了传统印象中足球比赛的氛围。

东京归来的思考|空场比赛精彩依旧

足球比赛场地显得格外的冷清。

相较之下,室内举行的比赛气氛明显要好一些。男篮决赛在美国队和法国队之间上演,在往届奥运会上,男篮决赛对于媒体而言绝对是一票难求,在东京,奥组委满足了所有媒体的采访需求。只要提出申请,就能进场观赛。可以容纳3万多人的琦玉超级竞技场涌进了约5000名记者,再加上现场DJ的呐喊,这场决赛的气氛相当不错。

奥运会期间有明排球场的现场音乐很是出彩。在中国女排出现的比赛中,每当姑娘们得分,现场都会响起国内球迷耳熟能详的背景音乐。小苹果、最炫民族风、阳光总在风雨后等等等等,挑选这些音乐的人是一名来自中国的现场DJ,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中国女排找到主场作战的感觉。虽然中国女排在本届奥运会的战绩不那么让人满意,但有明排球场的现场氛围还是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
三人篮球的比赛氛围也是出人意料的好。无论是有中国女队参加的铜牌争夺战,还是在拉脱维亚和俄罗斯奥委会之间展开的男子决赛,火热的氛围都几乎让人窒息。三人篮球的场地较小,看台围绕在球场的四周且距离近,观众的情绪更容易被打动。另一方面,在男子决赛中,一帮拉脱维亚记者在看台上疯狂为自己的球队助威,也带动了所有在场观众的热情。虽说受疫情影响,本届奥运会不允许除鼓掌外的其他助威方式,但三人篮球本就是一项源于街头且不受束缚的运动,现场管理很难奏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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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油助威的视频增添了现场的比赛氛围。

为了不让运动员感到孤单,组织者竭尽所能寻找应对措施。比赛现场放置屏幕,展示正在线上观赛的观众画面,支持者可为自己的队伍欢呼。鼓励观众录制自拍视频,并提供给持权转播商,让观众对赛事的参与依旧能展现给全球。为一些运动员在赛后提供与家人、粉丝线上交流的机会,用以维系对运动员来说至关重要的情感联结。利用沉浸式声效系统,现场播放往届奥运赛场上的欢呼声,让运动员感到仿佛被观众包围着……以举重赛场为例,每场比赛有几个代表团的选手参赛,就会准备几段视频,绝对公平。每段视频都是统一标准化,开场显示该代表团旗帜,然后开始一段约10秒的助威视频。画面中央有本国人民用母语为运动员鼓劲,周边还设有6个小窗口,来自不同地区的观众一起做出加油的动作。中国队加油视频的主角是一位年轻姑娘,她双手握拳,振臂高呼:“中国队,加油!”连续播放5遍。所有这些助威视频的主角包括了男女老幼,各不相同,有些还不止一人,是以组合方式呈现的画面。

少了真正意义上的观众,赛场气氛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理想状态。观众是体育比赛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,虚拟科技再先进也无法替代,奥运比赛确实少了很多味道。看到空着的座席,想象一下满场观众热烈欢呼的场景,越发感到东京奥运会的不容易。盼望疫情尽快结束,观众们重新进入体育场的那一天早日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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